基督教烙印如影相随的2022年爱尔兰和英国行(1) – 在爱尔兰
到欧洲旅游是很难远离基督教的文化足迹的。古老的教堂，美术馆里与圣经故事息息相关的名画和雕塑，由基督教开始创办的古老大学，与赞美诗渊源相连的音乐，甚至那葡萄酒，当你去追究历史时，也都归向了基督教。
但我们的这次爱尔兰和英国行，不是为了旅游观光。在爱尔兰是太太她们永明金融公司两年一次的President Circle年会。加拿大税务局规定在外地开会，必须每天开会的时间平均在五个小时以上才能申报费用免税。而且，会议的地点远在城外，会议之外的活动又都由公司统一安排，我不期望与基督教有多少关联。
而在英国，小女儿同我们在一起，一切由她安排，我唯一的要求是要有一天去牛津，我想去看看我三十年前在牛津的老房东。其他的时间，我跟着女儿和她妈妈后面走就是。新冠疫情近三年很少出去旅游，呼吸一下异国他乡的空气也是一种放松。
奇妙又感恩的却是，在这段旅行的日子里，几乎每天都与基督教发生交融，仿佛是每天忙碌中的灵修，把我带入安静的思考，也给我的旅行增添了许多的快乐。下面我像写日记一样简单地记录如下。
在愛爾蘭(Ireland)
写我的爱尔兰游记前，先说个题外话。以前写意大利游记时，发现海外的意大利人口比意大利本国还多，这次出发前浏览爱尔兰资讯，我想，北美的爱尔兰后裔好像比意大利后裔更多，美国的总统中，肯尼迪、杜鲁门、尼克松、卡特、里根、大小布什、拜登、甚至奥巴马等前后23位被认为多少都有爱尔兰血统。于是，我用英文“爱尔兰裔人”（Irish people）去网上查，结果令我惊讶不已。维基百科说，爱尔兰岛上的爱尔兰人口约690万（爱尔兰共和国约500万和北爱尔兰约190万），而海外爱尔兰裔人则达5000-8000万。爱尔兰裔人口超过或接近爱尔兰共和国的国家有：美国3600万，英国（不包括北爱尔兰）1400万，澳大利亚700万，加拿大463万。
每个国家工业化早期都有人口出生高峰，欧洲国家的应对方式是移民，中国则有计划生育。每个国家历史上也都有饥荒，发生于1845年至1852年间的爱尔兰马铃薯大饥荒，饿死了约一百万人，另有超过一百万的人移民海外，分别相当于当时爱尔兰人口的八分之一。相比之下，中国即使在饿死千万人的三年困难时期，也没有人移民海外。
言归正传。
9月13日抵达K俱乐部(Sept. 13: Arrived at K-Club)。
愛爾蘭的“K俱乐部”，全名是“基尔代尔酒店和高尔夫俱乐部”（Kildare Hotel and Golf Club），缩写简稱 K俱乐部。基尔代尔是它所在郡和镇的名稱 。酒店離都柏林約四十分鐘的車程，是世界頂級高爾夫球場之一，有兩個高爾夫球場。
圖1、基尔代尔酒店和高尔夫俱乐部的主樓。照片来自网络。
我們9月12日晚上從多倫多上飛機，近七個小時飞行，加上5個小時的時差，抵達K俱樂部是13日快正午的時分。酒店为我们准备好了午餐，但房间还不能马上登记入住。午餐过后我坐在休息间的沙发上闲来无事，到网上查阅这地方的历史资讯。得知基尔代尔（Kildare）的地名是音译自爱尔兰语Cill Dara，意思是“橡樹教堂”，是一个人口不到九千的小镇。小镇的历史非常悠久，可以追溯到公元5 世紀，是爱尔兰历史上著名的基督徒女圣人聖·布里吉德 (Saint Brigid) 建立的“橡樹教堂”和修道院的所在地，后来成為了爱尔兰凱爾特人的三个最重要的基督教基地之一。
橡树教堂和修道院后来毁于战火，所剩的遗迹不多。今天小镇的教堂始建于十三世纪，重建于十九世纪，并且是以聖·布里吉德的名字命名。酒店在基尔代尔郡，但离基尔代尔镇仍有些距离。
图2、基尔代尔小镇的聖·布里吉德教堂。教堂始建于13世纪，重建于19世纪。教堂的名称是纪念公元5世纪在小镇最早建立教堂和修道院的女基督徒聖·布里吉德。照片来自网络。
下午公司安排的活动是选择在K俱樂部打高爾夫、釣魚或射箭。我報名晚了，只有射箭活動還有名額。
晚上有丰盛的歡迎晚餐。晚餐过后回到酒店房间已经十点过，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一本《圣经》。在西方三十多年来，酒店房间里放有《圣经》的似乎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常见。这酒店是爱尔兰仅有的四家五星酒店之一，克林顿、小布什、摩纳哥国王以及众多的体育明星等都来这里住过，仍保持有免费的《圣经》，很令人高兴。
图3、酒店床头柜的《圣经》。照片来自网络。
实际上，免费提供这些《圣经》的是一个叫基甸国际（Gideons International）的机构。该机构19世纪末开始于美国，至今已经为全世界的酒店用108种语言免费提供了超过二十六亿本《圣经》。尽管《圣经》不是酒店出钱购买的，同意《圣经》被放在客房仍反映了酒店管理者的信仰取向。现在像万豪连锁酒店（Marriott Hotel）的许多客房就是放的《摩门经》。还有一些连锁酒店提供是佛经、《可兰经》等。当然，还有许多的酒店是选择任何信仰的书都不要。
9月14日，白天，游基尔肯尼古城（Sept. 14, daytime: Kilkenny tour）
今天太太她们开会，随行人员游一个小时车程外的基尔肯尼古城。有了昨天查阅Kildare的经验，我就猜基尔肯尼（Kilkenny）名称中的“基尔”可能也是教堂的意思。果然，车刚启动，导游的介绍就说，基尔肯尼的名称来自爱尔兰语Cill Chainnigh的音译，意思是肯尼教堂（Church of Cainnech)。
古肯尼教堂的所在位置就是现在的圣·肯尼大教堂（又称圣·卡尼斯大教堂 St Canice’s Cathedral）。教堂最早建于公元六世纪，早期的教堂是木头建筑。教堂周围是基尔肯尼城最早的定居点，后来城市围绕教堂扩展，现在全城约两万七千人口。
图4、圣·卡尼斯大教堂（St Canice’s Cathedral）。教堂旁的圆塔建于公元九世纪。教堂的主体建筑则是在公元六世纪老教堂基础上于十三世纪重建的。照片來自網絡。
现在的圣·卡尼斯大教堂旁边的圆塔建于公元九世纪，是爱尔兰凱爾特人基督徒的典型代表建筑，教堂的主体建筑则是重建于十三世纪。欧洲的许多建筑是坚固的砖石结构，九至十三世纪的建筑也常保存得比较完好。
教堂的名称是纪念公元六世纪的肯尼（Cainnech），他也被稱為聖·卡尼斯(Saint Canice)、聖·肯尼斯(Saint Kenneth)、聖·肯尼(Saint Kenny)，是愛爾蘭历史上的基督教十二使徒之一，是修道院創始人、牧師和傳教士。他在愛爾蘭和蘇格蘭的皮克特人中傳播基督教。现在的天主教和东正教将10月1日定为对他的纪念日。基尔肯尼地区被认为是爱尔兰最晚依昄基督教的地區。小城裡還有另一個聖·瑪麗大教堂。宗教改革後，天主教與基督教新教分離，天主教用聖·瑪麗大教堂做主教堂，愛爾蘭聖公會（Church of Ireland，又译为愛爾蘭教會) 則仍該教堂為主教堂。
城內的基尔肯尼城堡是愛爾蘭十分著名的景點。這是我見過的印象最為時刻的城堡，集古城堡、宮殿般內部設計、藝術館、和博物館的特點於一身。也是我見過的最堅實的城堡，牆的厚度可能超過了一米五。它始建於十二世紀，當時可能是用的木質材料，後來被毀，自十三世紀用磚石重建。
图5、古老、堅實、集古城堡、宮殿般內部設計、藝術館、和博物館的特點於一身的基爾肯尼古城堡。照片來自網絡。
圖6、基尔肯尼城內的多數街道和里弄也都保持着古老的风格。
9月14日，晚上，參觀健力士酒廠博物館並在裡面用晚餐 (Sept. 14, evening, visit Guinness Storehouse & dinner inside)
我不知道为什么中文把Guinness beer译为健力士啤酒，因为直译应该是叫吉尼斯啤酒，著名的《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Guinness Book of Records）就是该啤酒公司创立出版的。尽管后来书的发行权出售给了其他公司，但该酒的英文名称仍叫吉尼斯啤酒。
健力士酒廠博物館的英文名称是Guinness Storehouse（吉尼斯仓库）。但叫博物馆或仓库似乎都不太贴切。那是一栋七层楼的建筑，建筑内介绍了吉尼斯啤酒的发展过程和吉尼斯家族，演示了吉尼斯啤酒的原材料选取和酿造过程，并有烹飪和配菜時均使用吉尼斯啤酒的餐厅。顶楼则是四围玻璃的酒吧，可以在那里一边喝着吉尼斯啤酒，一边欣赏都柏林城的景色。四楼还有一个叫“完美一品脱”的酒吧，在那里你可以亲自冲倒吉尼斯啤酒，如果你冲倒得完美，就会获得一张冲吉尼斯啤酒资格合格证书。也可以在那里把自己的照片打印在杯中冲好的啤酒气泡上。冲倒一杯吉尼斯啤酒需要119.53秒钟，我们是一个大型团体，没有时间让我们亲自冲酒，但可以为我们打印啤酒照片。
图7、打印在杯中啤酒气泡上的我和太太的照片。
照片是酒吧给我们照的，我倆的神情非常像三十多年前的结婚照，我因此舍不得喝那啤酒，楼上楼下走，一直端着那酒杯，令我惊讶的是一个小时左右后，我们要回酒店了，气泡上的照片仍清晰可辨。
我最喜欢的啤酒本来是墨西哥的科罗娜（Corona）和荷兰的喜力（Heineken）。吉尼斯啤酒在北美商店是易拉罐里有个小球，喝之前先摇一摇，味道给我的印象不深。据说北美酒吧的吉尼斯啤酒也是像其他啤酒一样一次冲满全杯的，我即使有机会也没有试过。但在爱尔兰的这几天，我深深喜欢上了吉尼斯黑啤酒。我发现在爱尔兰一品脱啤酒严格分两次冲满酒杯，让它的口感变得非常柔和，柔和得像是在喝一种特别的饮料而不是喝酒。而且它是建议在常温下喝，不像其他啤酒那样建议冰镇后喝。随着年龄的增长，冰镇的东西让我喝过之后胃不舒适。
酒足饭饱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准备睡觉前，我觉得对吉尼斯啤酒的了解还缺了点什么。吉尼斯家族和他们之前的先辈是怎么想到要造啤酒的？也许是因为在博物馆时人太多，我没有仔细阅读，这个问题仍是我心中的疑团。于是，我靠在床头对这个问题开始了网上查阅。
让我惊讶的是，我很快就看到了一篇标题“吉尼斯啤酒公司的基督教起因”的文章[1]。作者说他有一次看吉尼斯啤酒的录像广告，发现背景音乐是赞美诗“靠在永恆的臂膀上”（“Leaning on the Everlasting Arms”），于是他就去查阅吉尼斯啤酒与基督教的关系，发现了一个叫斯蒂芬·曼斯菲爾德人的研究文章。文章说，怎样夸大啤酒对创始人亚瑟·吉尼斯生活时代的重要性都不过分。那时，人们对细菌和疾病傳播没有了解，生活污水污染了城市周圍的河流、湖泊和地下水，人們因喝那水而生病死亡。于是，幾乎每個人都完全不喝水，而是喝酒精飲料。過度飲酒和醉酒困擾著這片土地，在亚瑟·吉尼斯出生的前幾年，是歷史學家稱之為“杜松子酒熱潮”的时期。为了减少民众酗酒，英国議會在 1689 年禁止進口酒類，但愛爾蘭和英國百姓就開始製作自己的酒。在英格蘭，每六栋房子就有一栋是“杜松子酒屋”。民间的俗话是说，“一便士喝醉，兩便士醉死”，醉酒風靡一時。那是個可怕的、貧窮的、犯罪猖獗的時代。
為了幫助治愈他們飽受折磨的社會，一些人轉向釀造啤酒。啤酒的酒精含量較低，因釀造過程和酒精殺死了水中的細菌而饮用安全，而且營養豐富。修士釀造它，福音派釀造它，亚瑟·吉尼斯這樣有抱負的年輕企業家釀造它。他們因出色的工作而受到尊重。亚瑟·吉尼斯是衛理公會的基督徒，像卫斯理呼吁的：“盡你所能挣取，盡你所能节约，盡你所能给予。你的財富是神的一个召喚，用你的財富造福人類” （“Earn all you can. Save all you can. Give all you can. Your wealth is evidence of a calling from God, so use your abundance for the good of mankind.” ）。吉尼斯还把挣得的财富也大量捐出建造医院和救济穷人。
我没有想到临睡觉前读到这么一篇令我开心的文章。我常对太太说，做生意把爱放在第一位，挣钱放在第二位，一定会开心。亚瑟·吉尼斯和他的啤酒是个很好的例证。我这一天，从游览爱神传福音的基尔肯尼古城开始，到喝爱人爱邻舍的吉尼斯啤酒结束，我带着微笑进入了梦乡。
9月15日，圣三一学院和凯尔经（Sept. 15: Trinity College & The Book of Kells）
如果说前两天的旅行与基督教的关联多是我的阅读和思考才“发现”的，公司今天安排的游览同基督教的关系就是十分的直截了当了——到圣三一学院参观凯尔经。
都柏林大学是大不列颠岛和爱尔兰岛上创建于公元1600年之前的、包括牛津和剑桥在内的七所古典大学之一。这几所大学都是大学之下设立相对独立的学院，但都柏林大学之下则至今仍只有圣三一学院这一个学院。也就是说都柏林大学就是都柏林圣三一学院，都柏林圣三一学院就是都柏林大学。
爱尔兰曾长达数百年在英国治理之下，圣三一学院是1592年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特许和创办的。女王当然不会亲自去管大学创立的具体事务，负责创校的是当时都柏林的大主教亞當·洛夫圖斯（Adam Loftus）。基督徒很容易猜出圣三一学院与基督教的联系，“圣三一”是指的《圣经》中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的神。亞當大主教本人则是从剑桥大学圣三一学院毕业的。
基督教在中国办的大学，即使著名像燕京大学、金陵大学、圣约翰大学、辅仁大学、岭南大学等那样的，在1949年政权更替后也都被拆散了。但1922年爱尔兰从英国独立后，英国女王下令创立的都柏林圣三一学院仍保留不变。我原想是不是爱尔兰人更有胸怀？仔细思考，应该是因为爱尔兰人与英国人有着相同信仰，爱的是同一位神。对神的爱让爱尔兰人没有拆散英国人因爱神而创办的大学。都柏林圣三一学院培养了许多优秀人才，包括在医学、物理学和文学领域的三位诺贝尔奖获得者。现在在这里就读的中国留学生也不少。
都柏林圣三一学院内有六个图书馆，公司组织我们要去看的是已经作为博物馆的老图书馆，那里收藏着被称为爱尔兰国宝的古手抄手绘圣经凯尔经（凯兰书卷，Book of Kells），是爱尔兰著名的旅游景点。
图8、现为博物馆的都柏林圣三一学院老图书馆。因收藏有公元八世纪的手抄手绘圣经凯尔经而成为爱尔兰的著名旅游景点。我们正准备进这老图书馆参观。
凯尔经是约在西元800年左右由苏格兰西部爱奥那岛上的僧侣凯尔特修士绘制插图的泥金装饰手抄本圣经。全书由新约圣经四福音书组成，语言为拉丁语。这是一本有着华丽装饰文字的圣经福音手抄本，每篇短文的开头都有一幅精美插图，总共有两千幅。被认为是西方书法的代表作，是早期平面设计的范例之一。
传世的手稿共有340小册。因曾数世纪存放在凯尔教堂而被称为凯尔经。自1953年来，这些手稿被分成四大册，永久存放在都柏林三一学院图书馆展示。同一时间只会展示四册中的其中两册，一册展示主要的绘图，另一册则展示典型的文字页。
图9、都柏林圣三一学院老图书馆内放在二楼的凯尔经原件不准拍照，三楼则放了供游客拍照的复制件。
图10、图书馆的一楼和二楼修建于1714-1734年，这是加建于1860年的三楼阅览室，收藏了约20万本皮质封面的精装书。
9月16日，白天，游马拉海德城堡和花园及爱尔兰北部海滨; 晚上, Gala晚宴 （Sept. 16: Malahide Castle & Gardens; North Beach hiking; Gala reception & dinner at Christ Church)
今天白天先游马拉海德古城堡和花园（Malahide Castle & Gardens），然后沿爱尔兰北部海滨徒步。马拉海德城堡修建于公元12世纪。1185年英国国王亨利二世把这片土地和马拉海德港湾奖励给随他来到爱尔兰的理查德·塔爾博特（Richard Talbot），理查德便开始修建了该城堡。塔爾博特家族一直拥有这城堡并以此为家长达791年，直到1975年才卖给爱尔兰政府。
图11、建于十二世纪的马拉海德古城堡。塔爾博特家族拥有这城堡并以此为家长达791年，直到1976年卖给爱尔兰政府。
图12、城堡内有一个房间的墙上展示着塔爾博特家族近八百年在该城堡历代主人的油画像。这让我有几份惊讶，中国古代即使皇帝的画像，逼真的都没有几位。
晚上是我们的晚宴，过两天会议就要结束了。让我惊讶的是，晚宴在都柏林基督大教堂内举行。
图13、公司的晚宴在都柏林大教堂举行。
从外在看，这是一个十分完美的晚宴。教堂内十分宏伟气派，晚宴也准备得十分精细，不仅食物味道很好，晚宴前的招待是在教堂的地下室，那里有该教堂的重要历史的介绍及一些古物的展览供我们参观，餐宴是在崇拜大厅里，餐宴期间有诗班美妙的赞美唱诗和音乐。
但这也是一个直至此刻仍让我内心不安的晚宴。《圣经》里禁止在教堂内做生意买卖：
“耶稣进了神的殿，赶出殿里一切做买卖的人，推倒兑换银钱之人的桌子，和卖鸽子之人的凳子；对他们说：‘经上记着说：我的殿必称为祷告的殿，你们倒使他成为贼窝了。’”（太21:12-13；可11:15-17；路19:45-46）
我们是公司组织的晚宴，是一定会付费的，因此应该是一笔地地道道的生意。福音派基督徒以圣经的教导为准，二十几年来，我在教堂的敬拜厅里吃带着生意味的饭先前只有过一次。那是一个朋友的孩子的婚礼，邀请卡上写着婚礼的地点是在1871伯克利教堂(1871 Berkeley Church)，在多伦多市皇后大街东街上。我为朋友的孩子选择在教会举行婚礼而高兴。但到达后发现，不仅婚宴在教堂大厅里举行，甚至连临时的酒吧也在大厅里。我到网上去查阅，才知道那里曾是个叫伯克利衛斯理衛理公會教堂的所在地，教堂建于1871年，但1999年因某种原因教堂已经卖给了一个商业公司。该公司将这建筑改名叫1871伯克利教堂后，在那里举行收费的婚礼、公司聚会、政治聚会、音乐会、酒会等商业营运，与教堂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因此，坐在都柏林基督大教堂的晚宴桌上我在想，这教堂是不是也像多伦多皇后大街上的那个教堂，已经卖给了商业公司而不再是教堂？回到酒店后我迫不及待到网上查阅这个问题的答案，却发现它仍然是教堂。如图14所示，在该教堂的网站首页上，仍有教堂的敬拜时间链接，也有接受游客付费参观的链接，有“租用我们的地方”(Hire Our Space)链接，甚至还有一个教堂的购物链接。我点击那购物链接，看到是教堂在卖些戒指、项链、胸花以及方巾、帽子、书籍等。点击“租用我们的地方”，第一栏就是公司活动安排预订，不仅提供空间，宴会等服务也都是由教堂提供。
图14、都柏林基督大教堂的网站首页。上面显示教堂除了敬拜神之外，还可以接受预订“租用我们的地方”和服务、接受游客买票参观、以及可在教堂的网站购物。
欧洲和北美的国家伴随着基督教信仰而发展起来，但随着移民的大量增长，现在越来越拥抱多元信仰，对基督教信仰似乎也越来越多世俗化，偏离《圣经》的教导。网上说爱尔兰圣公会（爱尔兰教会，Church of Ireland)的教堂都属于国营。但不管是什么原因，教堂如此参加商业运作，不符合我理解的《圣经》教导。这让我心不安，我不应该吃那宴席。
9月17日: 自由活动，陪我两个女儿在都柏林市（Sept. 17: Dublin walking with my daughters, Farewell cocktails and dinner）
今天太太他们仍旧开会。我是自由活动，坐公司安排的车进都柏林城后，陪我两个女儿游她们挑选的景点。小女儿是同我们一起来到爱尔兰的，大女儿则先还去过苏格兰。K俱乐部酒店又贵又偏，她们就选择了住在都柏林城里。
我们一起参观了好几个博物馆，然后女儿们想再去圣三一学院看看。我们到圣三一学院内时，刚好有一个婚礼结束。女儿们说那是在圣三一学院的教堂举行的婚礼。我说那不叫church（教堂），而是叫chapel（小礼堂）。基督徒在中国办的大学里也是有小礼堂的。比如我曾学习和工作过的南京大学鼓楼校园，那是金陵大学的旧址，校园里就有大礼堂（auditorium）和小礼堂（chapel）。在国内时以为小礼堂是供学校管理人员开会用的，我从来没有机会进去过。后来收集传教士物品过程中才慢慢明白，小礼堂主要是为了学校教职工敬拜和祷告的方便，尤其是早期的教职工多是住在校园里。1927年金陵大学副校长文怀恩被杀的那天，就是他在小礼堂早禱后不久。小礼堂与教堂的区别是小礼堂没有专职的牧师，也没有正式的会友。
图15、圣三一学院供学校教职工敬拜和祷告用的小礼堂（Chapel），也常有人在这里面举行婚礼。照片来自网络。
晚上是告别酒会，在K俱乐部举行。公司请来了舞龙和舞狮的人。我惊讶地发现那舞中国龙的团队，居然都是爱尔兰白人。舞狮的是什么人我不确定，因为开始时我没有留意。
图16、晚上告别酒会请来的舞龙队，队员都是爱尔兰白人。
9月18日，飞往英国伦敦。（Sept. 18, Flight to London）。
今天吃完早饭后我们结束了爱尔兰行，乘车去都柏林机场，开始我们的英国行。出租车司机是位健谈的爱尔兰白人。他对伦敦很熟悉，给我们推荐到伦敦后一定要去的餐馆。也告诉我们他曾因生意去过浙江义乌。
参考文献：
[1]（The Christian Origin of the Guinness Beer Company, https://www.patheos.com/blogs/bristolpalin/2014/07/the-christian-origin-of-the-guinness-beer-compa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