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下重游古巴Cayo Coco(科科岛)(2)
四、游古巴大岛:走马观花看古巴普通人的生活
2016年在科科岛,我知道尽管岛的面积达370平方公里,但岛上只有给外国游客住的度假村,基本上没有古巴居民居住。度假村的服务人员是早上坐车从古巴本岛来上班,下班后又坐车回去。这让我感觉有点像以前中国给外国人居住的租界,我很想找机会去看看“租界”外的古巴普通人。
这次最容易安排的机会,是报名参加我们航空公司组织的一日游活动。路线包括:坐大巴到一家出租车公司(也可能是旅游公司,我们到达时十辆车都已经停在路边准备好了,我不确定车是属于什么公司的),从那里每三或四人开一辆吉普车进入古巴本岛(古巴人称古巴大岛为“大陆”,continent),先去乡村参观一个农场和骑马,然后中午在一个乡村水库中央岛上的餐厅吃饭,之后经Moron城返回。一天的游玩,包括租车、骑马和一顿午餐,费用才100加元,相当便宜。
Moron中文翻译为莫龙城,科科岛就属于该城行政管辖。尽管除农场外,在大岛的其它地方都只是开车走马观花看一下,但我仍觉得是个难得的观察古巴普通人生活的机会。
图2-1、我们的开往古巴大岛的车队。车是日本人仿制美国的吉普车,个头比美国吉普小多了。
图2-2、从科科岛进入古巴大岛都要经过这个约三十公里长的修在水中大堤上的公路。它使外国游客天然地不可能同古巴普通百姓有日常接触。
车是手挡的。我没有开过手挡车,组织活动的公司认为现学的不安全,所以我和女儿是同另一对加拿大来的印度裔夫妇用一辆车。这对印度裔夫妇是太太会开手挡车。回程时那先生忍不住想试一试。尽管有他太太坐在旁边当老师并帮他换挡,在正常道路上开时也感觉良好,但在乡下有较大陡坡又路不平时,水平不足就显现出来了,几次换挡时车都在陡坡上倒退,吓得后面的车都要在崎岖不平的陡坡山路上倒车,他只好请他太太坐回了司机坐位。
车队开了大约两小时,我们来到了一个莫龙(Moron)乡下的农场。
图2-3、在莫龙(Moron)乡下的一个私人农场。农场占地66公顷,但我不知道照片里农场的边界是在哪里。照片中只有农场的一边。另一边在我背后,为了不让文章中照片太多,我不贴另一边的照片了。
到达农场后,首先是农场主和他儿子向我们简介了农场的概况。最让我吃惊的是这农场不仅是私人的,而且是农场主的祖辈1927年买下的66公顷土地,很快就要满一百年了。古巴不是社会主义吗?古巴革命没有搞土地革命?没有搞没收地主的土地搞国有化?我爷爷在中国也曾是地主,一解放就被土改没收了土地,他也在第二年就过世了。这古巴共产党是怎样对待地主的?我很好奇。但可惜农场主只说西班牙语,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翻译。
图2-4、45岁的农场主和他的儿子在给我们介绍他们的农场。到2027年他们家就拥有这农场一百年了。图中穿红白相间短袖衫的是农场主,他身边穿白长袖衫的是他儿子。
我能想到的古巴农副产品这农场几乎都生产。有一百二十头牛,近百头猪,十二匹马,许多箱蜜蜂,鸡没有圈养,而是在农场自由行动,到处可见。农场有多达九十多种果树,种咖啡,种烟草,种蔬菜。我们游览时地里正种着西红柿、葱、以及刚挖出来但仍堆放在地里的白皮紫心的红薯。我们在加拿大的超市称那为日本紫红薯,但看来至少古巴也生产。
图2-5、这是农场里凉干烟草的草房。这房子很重要,有名的古巴雪茄就是从这样的草房里开始重要的晾干加工过程的。
图2-7、烟草房内凉着的烟叶。一根约五米长的杆上,烟草两片叶一把,隔一定间隔,背面向外,从中间一边45把。草房很大,但现在里面只凉了一杆烟叶,估计是专门给我们游客看的。
烟草必须是凉干,而且凉干过程中要认真控制好草房内的湿度。干好的烟草,最优质的送去做雪茄,次一级的用去做香烟。
图2-8、农场里有不少芭蕉和香蕉。左图是芭蕉,右图是香蕉。我一直觉得香蕉树和芭蕉树很难分辨,现在看来还是从果实分辨比较容易:芭蕉一串比较稀,香蕉一串很密。
图2-9、农场里的杨桃(Star fruit)。猕猴桃是藤本植物,我一直以为杨桃也是藤本植物,现在才知道杨桃更像水蜜桃,是木本植物的果实。
图2-10、这是咖啡豆。古巴的咖啡也比较有名的。它也是木本,而不是像绿豆、黄豆那样是草本植物。
图2-11、农场内也有不少被称为古巴国树的皇家棕榈树(Royal Palm)。
皇家棕榈在加勒比海地区比较常见。在古巴它被称是国树,是古巴的象征。它不仅外形高大漂亮,一年四季开花结果,而且用途也很多。顶部的大簇棕榈仁果是猪饲料,嫩芽和棕榈心是可做汤和沙拉的食物,树干是做墙壁、硬板、桥梁等的建筑材料,叶可用来做屋顶,尤其是像我们上面照片中的晾干烟草的烟草房,从墙壁到屋顶都是用它的叶建造的。
图2-12、骑马。为了安全起见,骑马时一直有人牵着马,所以我们只能说是坐马,不是真正的骑马。
图2-13、古巴街道和公路上,汽车、马车、自行车、人力三轮车、拖拉机,五花八门。
古巴路上的机动车辆,给人最大的感觉是老车特别多,尤其小汽车,几乎每辆都是古董车。比如下图这辆出租车,绝对是古董车级别。这似乎能让人感觉到革命以前古巴的曾经繁华。在网上读到一篇英文文章,解释为什么古巴四、五十年代产的古董车特别多,说那时是美国托管,1956年古巴的公路上就有14.3万辆轿车,仅哈瓦那就有9.5万辆。这些车革命后至今仍多在使用,有时候外壳维修换用了不同颜色的部分,车身就常是colourful (不同颜色),显得别具一格。
图2-14、古巴的小汽车多是古董车级别。我们出发前在度假村大门前等候时就见到一辆类似的出租车,女儿说这车应该放进博物馆收藏,当出租车开太可惜了。它后面的那辆车顶部的颜色与车身其他部分的颜色明显不同,应该是维修时没有重新喷相同的色。
图2-15、回程是经过莫龙(Moron)城,正是学校放学的时间。学生都穿着漂亮的校服。
我们是十辆车的车队,当地人一看就知道是外国游客,因此不断地有人向我们挥手打招呼,笑得十分开心。我们车队里也不时有人放慢速度,给当地人一些钱,给小朋友一些糖果。沿途所见的古巴人,多像西班牙人后裔,也有黑人。中国人移民古巴也很早,大约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后,就有不少华人作为劳工来到了古巴,但我还没有机会遇到一位这样的华人后裔。
最后两张照片是来自网上,我们没有停车,我在车上拍的照片效果都不太好。我们开车来回四个多小时的路程,走的不同路线,也经过了莫龙(Moron)城和一些小镇,但奇怪的是我没有见到过一家商店或小卖部。我不知道是因为我们没有经过商业街,还是因为他们的顾客都是本地人,用不着有店名标牌?下次来科科岛度假时,只要允许,很想租辆车自己去古巴本岛慢慢游。
五、度假村内经历拾遗
上面聊了不少我们在度假村外的经历,至于在度假村内的见闻,2016年的古巴科科岛游记说了比较多,这里就只是做些补充拾遗了。
大概是受疫情影响,这次度假村的游客更加显著的集中是来自加拿大和俄罗斯。加拿大人和俄罗斯人到达和离开时,度假村大厅的门口国旗也会相应地换上加拿大或俄罗斯的。
图2-17、度假村门前的国旗,上面的古巴旗不变,下面的国旗根据到达和离开的游客国籍在加拿大旗和俄罗斯旗之间不时地变换。刚送走了一批俄国人,可能很快有一批加拿大人要来,因此工作人员正在换上加拿大国旗。
实际上,在TripAdvisor.com网站上Melia度假村的8112条住客评语中,6119条是英语,874条是西班牙语,538条是法语,245条是俄语,145条是德语。俄语留言人数排在了第四位。但可能不仅讲英语和法语的人多是来自加拿大,讲西班牙语的可能也有不少是加拿大人。加拿大2011年的人口统计数据有近五十万母语为西班牙语的人,蒙特利尔、多伦多等都有不少西班牙裔,他们可能比加拿大的其他族裔更喜欢来讲西班牙语的古巴度假。这样,前三个语种的可能主要都是来自加拿大,加拿大的多元文化,在古巴度假村也留下了烙印。而俄罗斯游客人数,按语种排名第四,但按国籍就是排名第二了。
度假村另一个非常有国际特色的是有线电视。除了西班牙语的古巴频道外,有美国的CNN和几个体育、娱乐节目频道;俄罗斯的一个新闻频道和一个娱乐文化频道;中国的CCTV4和中国环球电视网(CGTN)的西班牙语频道;以及加拿大的CTV。
在同一台电视里可以看到这几个政治和文化完全不同国家的主要新闻频道,对比它们的新闻报道话题,也是一个乐趣。比如我到达后的第二天,也是我第一次打开电视,转换频道就可以看到俄罗斯的新闻频道是普京在发表长篇谈话,尽管我听不懂俄语,但看得出场景认真而严肃;中国的环球电视网在讲中国共产党的光荣历史,央视4台(CCTV4)在讲美国霸权和关岛对美国霸权的重要性;美国的CNN在吵吵闹闹讲着密执根一所中学爆发的四死六伤的枪击案;加拿大的CTV在忧心忡忡讨论加拿大的高房价和按揭贷款。比较这四个国家各自的电视新闻,我突然觉得说美国、加拿大等西方国家的人民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对不理解西方国家政治和文化的人,真的觉得有点铁证如山,不只是社会主义国家的大宣传。
图2-18、在度假村的第二天看电视,中国全球电视网(CGTN)西班牙语频道在讲中国光荣革命历史。
图2-19、转换频道到美国的CNN频道,在吵闹声中正报道着密执根一所中学的四死六伤的枪杀案。
俄罗斯电视的普京讲话和加拿大电视的高房价讨论,我当时觉得没有特色,遗憾没有拍下来。
这次度假村内有四只没有主人的猫咪,也给我们和其他游客带来了不少乐趣,值得留些文字给它们。一共有四只猫咪,两只黑色,两只灰黑相间,我们湘北人称麻(色)毛。它们同游客很友善,经常陪游客散步。有一次跟着我们上二楼进房间,还有一次它自己上楼来敲(抓)我们的门。它们看起来很瘦,但油光发亮的毛不像是营养不良。后来在餐厅,发现它们还很挑食,只吃鱼、肉,不吃面包和素食,餐馆的服务员对它们也很友好,到网上去查阅,才知道它们天生就是这瘦身材。
最后,大家可能关心疫情下的出行,我再多用些文字谈谈我们的经历和体会。疫情没有结束以前是否应该出行?这是个人的决定,没有标准的答案,但有一点确定无疑,就是不管是出行还是呆在家里,我们都必须认真遵守政府和相关公司的规定。
疫情在不断变化,各国政府的规定也在随时改变,而出行规划却总是需要提前预订安排。因此,我想注意以下几点可能有所帮助:一是尽可能不要太提前预订旅行计划。夜长梦多,太长之后的情况更说不定。而且要做好必要时取消出行计划的准备。二是多用心去了解和安排。如我们这次去科科岛,除了很喜欢那里外,不用转机,新的病毒变种应该不会很快就传播到那里,也是我们的考量。实际上,对度假村的自助餐厅是服务员分发食物还是自己取食物,在预订前我们都做过了解。三是认真了解政府和相关公司的防疫规定,遵守规定,对万一有事时该怎么办,也要心中有数。
这么复杂,那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是更好吗?这是我们东亚人很容易提出的问题。我想,这可能多少有点类似探险活动,有的人喜欢远离风险,有的人喜欢冒点风险。万事相互效力,正是因为有疫情期间也愿意出行的人,才没有更多的航空公司象Interjet一样倒闭,才没有更多的度假村象Sol度假村那样被废置。不管我们的选择是什么,保持生活的意义和快乐就好。前两天读到一篇网络文章,标题是“被疫情偷走的两年”。我不愿我的时光被谁偷走,即使是将来回忆在疫情下的这些年,我也希望自己心中是带着充实的蔚籍。
图2-21、回来前我在度假村取核酸检测样。费用是每人30美元。
图2-22、在多伦多皮尔逊机场做核酸检测。回来入关时,我和太太被抽中做核酸检测,免费。女儿没有被要求。
回到多伦多家里两天后,我们的核酸检测结果发到了电子邮箱。阴性。我们的这次古巴行正式结束了。
想浏览我2016年古巴科科岛游记可以点击以下链接:
在古巴Cayo Coco岛(1)
在古巴Cayo Coco岛(2)
在古巴Cayo Coco岛(3)
作者:方金琪 – 信望爱小屋。2021-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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